我和诸葛渊去旅行,临时从城里买了辆跳楼大减价的马车,我驾马,诸葛渊坐车,出发之前诸葛渊说咱俩可以轮换,我说不了,一想到坐在车厢里什么也不能干,我就不大舒服,或许人多少有点贱性在,诸葛渊说要是无聊,他讲几段有意思的正史给我听,我又说不要,他照例叹了口气,可惜我铁石心肠,浪子不回头,反正是不听的。总之还是我赶车,等出了城,诸葛渊说外面风景好,从车厢里出来和我肩并肩挤了一路,断断续续地作了几首诗,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,天气真的很好,我问诸葛渊是不是在衣服上点了熏香,还挺好闻的,诸葛渊摇摇扇子,介绍起大齐文人的小小雅趣…熏香也算的,不过他出门在外,只求整洁即可。我想那怪了,我闻到的是什么,很想再凑过去闻闻,多少不太妥当,还是作罢。马走了一天,临近傍晚路过一个什么什么林的地方,好像走错了道,林子里蹿出一批山贼。心中有几分后悔,如果再遇见那个指路的老头,一定不讲礼貌,亏得毕恭毕敬喊他几声大爷,拔剑就是了,先折老不死的十年寿。领头的独眼狼举着火把大喊:厢里藏了什么好东西,给爷统统交出来,还能饶你一条狗命!我想确实藏了好东西,但是把人比作东西,那可真不是东西!就对车厢里扬声道:诸葛兄在此不要走动,我去去就回。…下去砍了几个人,山贼团伙狼狈逃窜,独眼狼还剩半截身子在地上打滚,诸葛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,鞋子踩在血泊里,我看着可惜。独眼狼双手并用爬过去揪住诸葛渊的外衣下摆,黏出几道污渍,胡乱叫道仙人大发慈悲,救命呀!话音未落,我的剑直直透过脑壳,悄无声息了。白衣仙人纠结着眉头好像想说话,我把尸体往旁边踢了踢,和他宽慰道不打紧,我洗衣服经验丰富,沾了一点点血而已,洗干净就没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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